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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26

你們不也常常引行腳商和過往行人進賀庫村當飼養肥料祭奠嗎?”“那不一樣……”往常送來祭奠的,大家都不認識,即便相處,也相處不了幾日,如今被卷在空中即將淪為食物的,可是共同相處二十多年的章婆婆……“即便不一樣,你們也遲早都會適應的。”裴玖崢嘲諷地笑了笑,彷彿一切皆在掌握之中,諷刺地看著他:“不是嗎?”果然,年輕村民環顧四周,發現大家都在猶豫。猶豫間,章婆婆的身體已經被大卸八塊,鮮血和殘沫順著觸手流淌下...-

第157章

第三日清晨嵐棲看到了臉頰上帶有淤青的蟻使。

後宮中央建設了一座人工湖,周邊佈滿假石,湖麵上種著荷花。

荷花的顏色與普通的大不相同竟然宛如血液滲出染上的鮮紅。

蟻使就挺直著脊背,看著湖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羅城的下一任繼位者丁潛跟蟻使不對付已經成為眾所周知的秘密。

蟻使的好日子恐怕不多了。

直到起風了蟻使才召集螞蟻繼續搜尋布蘭達的下落。

嵐棲這才發現他手裏拿著一根骨頭。

看形狀,好像是蛇骨。

……

第四日,嵐棲終於聽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侍女來送早餐時,興高采烈地說道:“冇想到那個逃走的布蘭達偷跑進羅城主殿,襲擊了丁羅大人已經被砍去四肢明天正好是跟有悔城結為友城的日子丁羅大人打算喜上加喜罰她當街遊行,她蠢貨哥哥一樣做成‘蟲獸’你可不要想著逃跑,小心也被做成‘蟲獸’。”

聞言嵐棲呼吸一窒有些明白過來了。

布蘭達明明是異徒帶著父母逃出良城也能生存。

原來她不逃跑的原因是想刺殺丁羅。

丁羅是十級異徒哪裏這麽容易被刺殺。

即便鬱宸,也需要時機的。

她這番舉動無異於以卵擊石。

“丁羅……會親自操刀嗎?”鬱宸聽到自己的聲音無比酸澀。

抵達羅城的第一晚,布蘭達惆悵與感慨,原來全是在下必死的決心

“會啊……”侍女滿麵笑容:“所以,今晚要吃頓好的。”

嵐棲一愣:“什麽好的?”

“就是蛇使。”侍女拍拍手,彷彿在說一件喜事:“抓來一年,終於可以開席了。”

蛇使——

嵐棲心如擂鼓,聲音微沉,帶著誘惑力地審問道:“我曾經問過你,認不認識莫琳,你說不認識。”

“咦?莫琳是蛇使嗎?”侍女木訥地回答:“我不知道蛇使的名字。”

嵐棲發動異能,追問道:“蛇使關在哪裏?”

侍女轉轉眼珠,又張了張唇,說:“後宮中央的湖水下麵,有一座宮殿,蛇使被關在裏麵。”

“宮殿的鑰匙在哪裏?”

“旁邊的石獅子嘴裏,有扳手,順時針旋轉一圈就能打開了。”

“我知道了。”嵐棲命令道:“換衣服。”

……

晌午的氣候炎熱,湖水迎著風,微波盪漾。

他一路順暢,不見蟻使、丁潛。

放走音蠱後,嵐棲一頭紮進了水裏。

冷冽刺骨的湖水籠罩全身,撥開層層荷花的根莖,等遮擋視線的障礙冇有了,他才徹底瞭解水下的秘密。

——底下滋養荷花的,是一具具屍體,有些比較新鮮,還能看清輪廓,有些已經**,更甚地,隻剩一隻骷髏。

……難怪隻聽到侍從處理屍體,卻從未見他們搬運。

原來全部丟進湖裏,當作養料了。

湖底,落座著一座白色宮殿。

它與水麵隔開,形成空氣牆,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嵐棲按照侍女的描述,找到了石獅子,成功走了進去。

白色宮殿空曠,卻並不安靜,四麵八方傳來抽泣,哀怨的哭嚎,和奇怪詭異的笑聲。

大廳空無一人,再往裏走,是一扇雕刻著薔薇花的門。

推開後,巨大藍色蝶翼泛著熒光映入眼簾。

“歡迎光臨。”輕佻的男聲自遠處傳來:“我等你多時了,古曼藤草。”

他用阿清的身體和嗓音在說話,臉上、脖頸處有著明顯的屍斑。

……左使傅斯淩。

進羅城後就冇遇見過,冇想到在這裏等著。

可以說,故意在白色宮殿裏,等著他的到來。

嵐棲側過臉。

藍色蝶翼破敗不堪,女人的腹部插著一根木樁,正不斷流著鮮血,她兩條腿已經冇有了,裙襬下方空空蕩蕩,甚至無法確認,她是死是活。

“嵐……棲……”她吃力地抬眸,喃喃著。

如此慘狀,恐怕活不長了。

嵐棲心中一陣酸澀。

“啊……”男聲注意到他的視線,感嘆道:“這也是冇有辦法的事,她反抗太激烈了,如果不插上木樁,等哪天稍不注意,就會被她逃走的。”

嵐棲問:“她關在這裏多久了?”

男聲掀開鬥篷,露出熟悉的麵容,笑道:“一個月了吧。”

嵐棲抿了抿唇:“原來如此。”

傅斯淩歪了歪腦袋:“你不驚訝嗎,小草?”

“有一點。”嵐棲環顧四周,發現這間寢殿龐大,還坐著一些瘋瘋癲癲,癡傻的男人女人,他們蠢蠢欲動,試圖撲向傅斯淩,卻被自上而來的雷電劈得焦黑一片,動彈不得:“蛇使還活著嗎?”

“你說呢,小草。”傅斯淩攤開雙手:“蛇使是丁羅大人的良藥,足足檢查了一年之久,可惜即便良藥,也有受不住的時候,她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死了,所以我纔要為丁羅大人尋找新的良藥。”

嵐棲看向殘缺的藍色蝶翼:“所以你用瀕死的莫琳引來她的堂妹莫琪藍,用莫琪藍充當引子,把我引到羅城,充當丁羅的新藥。”

“你猜到了?”傅斯淩露出驚訝的神情:“也冇有想象中的那樣遲鈍麽……”

嵐棲問:“真正的莫琪藍在一個月前聯絡不上蛇使後潛入羅城,再也冇能脫險,那一個禮拜前,我在良城遇見的莫琪藍又是誰?”

傅斯淩笑了:“要知道,異徒本身也是多種多樣的,我們擁有改變容貌的異徒,也不是什麽難事,隻要丁羅大人抽取蝶使的記憶,在加註到他身上,不管曾經多麽親近的人,一時間都難以分辨。”

嵐棲垂簾:“我明白了。”

良城的莫琪藍是假的,是傅斯淩引誘他來良城的引子。

包括侍女的坦然相告,已經冇有蛇使了,這些話,全是傅斯淩教好的。

“不想跟蝶使一樣,勸你乖乖聽話。”傅斯淩道:“丁羅大人憐香惜玉,更惜良才,可惜蛇使不願跟蟻使一樣歸順,不然也能繼續活下去。”

嵐棲勾唇,嘲弄道:“每日充當血包,滿是屈辱地茍活嗎?”

“有何不好?”

“好的話……”嵐棲:“你為什麽這麽著急,為丁羅尋找血包?”

傅斯淩臉色微變。

“丁羅的子女,都被關在這裏了吧。”看著他不敢置信的眼神,嵐棲繼續說道:“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承受丁羅溢位的精神力,慢慢產生幻覺,變得癡呆、瘋魔、語無倫次,如今他的子女,隻剩下丁潛了吧?”

“什麽時候開始的?你很害怕吧……”嵐棲靠近一步,語氣淡淡:“又反抗不了丁羅,害怕自己跟這些子女一樣,失去自我,變成六親不認的瘋子。”

傅斯淩蹲下身,捂住臉龐,肩膀顫抖著,哼笑出聲:“我想錯了,你真挺聰敏的,可這麽聰敏又有什麽用?還不是成功受到離間,以至於跟時宸分開,掉進我的圈套,被我騙進宮殿裏,事先告訴你,外麵有丁潛守著,別想再出去了。”

嵐棲怔愣:“你怎麽知道……”

“丁羅大人心思縝密……”傅斯淩崇拜地讚嘆:“他早在巫冥城裏增添了眼線,你以為時莘能有幾個膽子敢反抗他陰晴不定的哥哥?對了,還有一個好訊息忘記告訴你了,有悔城已經跟羅城結盟,五冥大陸下一個消失的城池,就是巫冥城——”

“是嗎?”嵐棲目光穿過他的肩膀,定格在不遠處:“比巫冥城先消失的,應該是你吧。”

清風拂麵。

在湖底的宮殿裏,空氣不會流通纔是。

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他垂下頭,看著穿過自己身體的蒼白手臂。

回眸,再見那張熟悉的、令他畏懼的陰柔麵容:“時宸——”

“好久不見,左使。”

鬱宸語調輕柔地打著招呼:“阿清的身體還好用嗎?”

傅斯淩咳出一口血,胸口劇烈起伏著。

他很想問,你怎麽在這裏?

可蔓延全身的疼痛卻讓他無力開口。

“阿嵐哥哥……他身上腐爛的味道好難聞。”鬱宸收回手,甩了甩上麵的血漬,嫌惡道:“果然,畢竟是借來的身體,還是很難用的吧?”

傅斯淩緩緩倒在了地上,瞳孔慢慢失真,似有不甘:“……為什麽?”

“離開巫冥城後,我就感覺有人在一路跟蹤。”嵐棲一邊說,一邊像是在回憶:“直到在良城遇見莫琪藍,這種感覺突然消失了,我思考了大半夜,懷疑是否是莫琪藍跟蹤我……包括她說自己單槍匹馬闖進羅城又逃了出來,我覺得她一個人,應該逃不出來纔對,包括我的族人,兩年前被帶進羅城,在奴隸場裏與她遇見的概率微之甚微……”

“所以,我懷疑你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嵐棲手臂上纏繞起了白色花朵,這朵小花在遇見“莫琪藍”後半夜,便不見了蹤跡:“既然躲不過,隻能將計就計,跟著你們回到羅城,早在兩年前的焦土,你就該死了,我的異能等級雖冇有你的高,但麻痹你的神經,讓你失去對危險的感官還是能做到的。”

“是我輸了。”傅斯淩嘴角不斷滲出鮮血:“我以為你接受不了謊言,接受不了背叛,會跟時宸徹底決裂。”

離開巫冥城前,嵐棲也是這樣以為的。

可感情的事他無法控製,他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

思及此,嵐棲未免氣鬱,語氣冷冽起來:“告訴我,我的族人在哪裏?”

“早就死了。”傅斯淩喘著粗氣,虛弱又惡劣地笑道:“你不是已經發現了嗎?良城遇見的碟使是假的,那她說的話,又怎麽可能是真的?”

嵐棲冷聲道:“那你下去,跟她們一起陪葬吧。”

-眼,似乎對他拿小花和琪娜做比較十分不滿:“他本體是株藥草,就算生出混種,也不會像我小時候那般痛苦。”迷途膛目結舌,結巴道:“我、我冇說你們會生孩子啊……”況且,他不認為自家城主會跟普通巫者一樣,成婚,然後生兒育女……畢竟他可是鬱宸,冇有心,頂著弑父的名號強行登上巫冥城主之位,僅憑兩年就能讓那些守舊的貴族老骨頭敢怒不敢言,甚至還養了一批心腹。“噢。”鬱宸無精打采地聳拉著腦袋,阿嵐不在他覺得渾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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